【正能量】曾參與嘉利大火及沙士病毒救援工作 男護士退休做義工薰陶子女效法
發布時間: 2023/09/08 16:08
最後更新: 2023/09/08 16:13
護士本身已是一個服務行業,而大半生在醫院度過的黃德華,除了在護士崗位盡忠職守外,還參加了醫療輔助隊及飛行服務隊,上天下地走入人群,為民服務。
1996年嘉利大廈大火及2003年沙士,他都親身經歷了,仍然無阻他退休後繼續做義工。「我一星期3日做義工,一來有寄託;二來可以教識其他人去幫人;三來自己眼界也開闊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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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63歲的黃德華,自1984年開始在廣華醫院外科、手術室及內科任職護士,其後在伊利沙伯醫院及瑪嘉烈醫院急症室服務。當1996年15層高的嘉利大廈發生5級火警時,他當時代表醫管局,將傷者分流到廣華醫院及伊利沙伯醫院。
「那時候在嘉利大廈上面叫救命,下面也聽不到,所以傷者會開窗將紙丟下來作為求救之用。我目睹有一個男人,從五、六樓跳下來逃命,結果單腿明顯骨折變形,印象很深刻。」黃德華說。
到了2003年沙士事件,他又臨危受命去打這場仗。「瑪嘉烈醫院專接收淘大病人,第一批有12名護士由急症室調上沙士ICU護理病人,當中有3個同事工作期後不幸中招。我是第二批上深切治療部當值的護士,唔驚就假,好彩無中。」當年醫院沒有足夠負壓病房,也沒有今天插喉時,可以用俗稱「象鼻」(IQ Air)吸走病人帶有病毒細菌的氣體。
「沙士難忘是因為大家都好無助,而且用藥劑量犀利,是數倍平時使用的類固醇劑量,因此造成有患者有骨枯的後遺症。」他說中招那3名護士,就有一人骨枯,一人心理出現問題,一人後來因婦科病去逝。
「我太太也是做護士,但我不敢回家,因此在馬鞍山度假村住了3個月。太太要拿湯給我,也只能隔著馬路。」幸好一切已事過境遷。
醫療輔助隊關顧長者
黃德華自1994年開始加入醫療輔助隊,退休後更非常投入當中的義務工作,包括到學校、健康和社區中心教大家如何急救及使用Community CPR(社區心肺復甦法,即是不用人工呼吸、不用檢查傷者脈搏和呼吸才做CPR)。又會去家訪,還會帶行動不便的老人家去茶樓飲茶或外出活動。
醫療輔助隊又會與鄰舍輔導會合作,到大嶼山的村落去探訪老人家。「因為距離市區太遠,覆診通常是4個月或半年一次,但中間身體可能有變化,所以我們會幫老人家量血壓、做血糖測試,又提醒他們要準時食藥,不然病情就會控制不好。」
得到何東爵士慈善基金資助,他們也會購買福袋送給長者。「有時候老人家未必將問題講給社工知,但他們可能已經有答案,只是想找一個聆聽者。」黃德華明白臨在及陪伴的重要性。
飛行服務隊學習從直升機自救
相較醫療輔助隊,我們對於飛行服務隊的認識較少。「我們通常負責拯溺及搜索、在郊野及離島那些救護車去不到的地方拯救傷者,又或者在公路上作Roadside Rescue。」由於飛行服務隊有年齡限制,因此黃德華2014年55歲時,已要人生第一次退休了。
作為飛行服務隊成員,經常要在半層樓高的地方跳下或被吊下來。「我試過一次在西灣山,有需要要跳下jump out時安全着陸,但直升機的風力將我吹向前,我要捉住已著陸的機艙人員,方可以煞停站穩於斜坡上。」
他們也要保持靈活的身手,在不同情況下也要反應靈敏。「我們要每三年都去新加坡做訓練,模擬直升機跌落水在水底如何逃生。因為直升機已經在水中反轉了,要學習由機艙解除安全扣後,逃生游向機身的一個指定方向。第一次訓練也害怕,但六、七次後就不驚了。」
子女因父親耳濡目染做義工
黃德華一向喜歡助人的性格,也影響到他兩個子女。「我個女是教書,有參加學校紅十字會的工作。我個仔是做社工,中學已去做義工,並且會去惜食堂幫手、幫明哥派飯,又會去教老人家用手機及電腦。」
他自言不是他帶子女去做義工,但或許耳濡目染下,子女就自動自覺效法父親的行為。「施比受更有福,其實我得到的也比別人多。」
記者:何小雲